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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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可心對危機的到來毫無所察。
她還在跟韓天禹討論哪個點心比較好吃，韓天禹對此表示很擔心她的禮服，並且毫不留情地豬口奪食：“身為女明星，你要控制下你的小肚子，這塊巧克力撻就由我來幫你吃掉吧。”
說完，韓天禹嗷嗚一口吞掉小巧的巧克力堅果撻，擦擦嘴巴表示：“你看，吃這個還容易蹭掉口紅，多不方便。唔，味道確實不錯。”
鹿可心：％@&！！！
就在鹿可心氣地跺腳，臉蛋緋紅的時候，秦堯撇開人群，向她走了過來。當然，是默默地，幽幽地，仿佛背後靈般出現在她身後，聲音低沈猶如魔王降臨：“鹿可心，真巧，你也在這兒？”
鹿可心一激靈，扭頭就看到秦堯似笑非笑的面孔，斯文筆挺的西裝，灰沈沈地，領針閃著銀光，鋒利尖銳，十分契合他的氣質。
還有他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雙眼發光的各行人士，顯然都非常關註這位新貴的動態。
不過他們也不敢湊太近，因為秦堯明顯是要去找什麽人，所以他們只是在旁默默關註著，再觀察有沒有他們插話的餘地。
原本看到秦總向韓天禹那走去，那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，都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嘛。
不過……
他要找的似乎並不是韓總，而是韓總帶來的女伴，最近娛樂圈的當紅頂流小花，鹿可心。
唔，這就讓人非常琢磨了。
莫非這位秦總也不能免俗？
“你，你怎麽在這兒？！”鹿可心著實被嚇了一跳，兩肩一顫，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一種莫名的心虛感，爬上了她的心頭。
但是她也不知道秦堯真的也會在這裏出現啊！
“你都能在這兒，我為什麽不能在這？”秦堯不冷不熱地說，卻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氣勢壓住她，又瞥了韓天禹一眼，“要是我今天沒來，都不知道你瞞著我跟韓總來參加晚宴，還讓我幫你推掉其他活動。”
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冷淡，但偏偏鹿可心就能聽出陰陽怪氣，酸溜溜的味道。
就像那句歌詞……
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。
“呃，不是你想的那樣，你聽我解釋！”鹿可心握緊酒杯，急了。
“解釋什麽？”秦堯嗤一聲，表情十分不悅。
雖然他看起來十分不信任她的話，又擺出他什麽都不要聽的姿態，但又沒有繼續給事情下什麽定論，其實就是等著她說點什麽好話哄呢……鹿可心是這麽琢磨的。
他肯定沒真的生她的氣，就是稍微有點吃醋。
站在一邊突然變成電燈泡的韓天禹，感到十分不適，每次秦堯一出現，他就感覺三個人的電影他就立刻被除名了，按捺不住想要說話：“那個，是我先邀請可心當我的女伴的，算是她身為我們公司代言人工作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你別說話！”鹿可心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。
韓天禹：“……”
“韓總說的我理解，這也算是工作，對你只有好處。”秦堯非常“通情達理”，處處站在鹿可心的角度考慮——如果忽略他金絲邊眼鏡後，偶爾劃過幾道暗光的眼眸的話……會更有說服力。
結果他越是表現地大度，鹿可心越是感覺渾身毛毛的。
“那個，也不是這麽說的。”鹿可心緩緩蹭過去，指尖偷偷拉住他的袖口，說，“我以為你是要給我安排工作，我才推掉的。要是你說你要我陪你出席晚宴，那我肯定答應，其他什麽事我都推掉，就算是韓天禹找我也不行。”
“別靠那麽近。”秦堯拉開她的手，故意冷漠，但觸碰的姿態卻溫柔克制，“註意影響。”
鹿可心：“……”
不，你的身體不是這麽說的。
“而且，誰說我找你是要你陪我出席晚宴的。”秦堯否認。
鹿可心對此表示懷疑，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嘛，不然現在為什麽要這麽陰陽怪氣地同她說話。還不是因為她答應了韓天禹的邀約，卻無意中拒絕了他的，甚至被當場抓了個現行。
真是……尷尬。
“好吧，你說不是就不是。”鹿可心剛說完，秦堯就黑臉，被她敷衍的口氣氣著了，然後她話鋒一轉，彎起眼眸地說，“但是我想陪你出席啊，你要是跟我說清楚點，我肯定把別的都拒絕掉了……早知道我就不先答應他了。”
韓天禹：……
此時此刻，不配有名字的韓總想說，你們談戀愛跟我有什麽關系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躺槍單身總裁而已。而且鹿可心，萬萬沒想到你還有兩張面孔，雙標，太雙標了！
秦堯顯然被她的話哄舒服了，表情陰轉晴。
韓天禹感覺胸中滌蕩著一股想要掀翻狗糧的沖動，這種沖動從很早之前就有了，累積到現在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——
“鹿可心，我很早就想問了……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？”
這一問，把兩人都給問住了。
什麽關系？
暧昧的朋友/工作夥伴？
就差一個名分的情侶……還是別的什麽。
“這個要問她。”秦堯轉向鹿可心，一臉你要是敢始亂終棄就等著瞧的表情。
鹿可心：……
誰能想到最後的最強助攻竟然是韓天禹呢？
“就是那種關系。”鹿可心勾纏著手指說。
“那種關系是什麽關系？”秦堯追問，拽住她的手腕，指尖從腕骨滑進指縫裏，明目張膽，坦坦蕩蕩，當然，也是一種威脅了——都這樣了，我看你還想怎麽顧左右而言他，“你不說清楚，我怎麽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韓天禹：……艹，他就不該問的，又是盆狗糧。
旁邊小心註意著這邊情況人，在看到三人不知道說了什麽，然後秦總突然握住了鹿小姐的手，頓時驚詫地忘記了呼吸……
有沒有弄錯？！
鹿可心不是韓天禹的緋聞對象嗎？
為什麽外界傳聞特別低調難見面的秦總，竟然牽住了她的手！
到底是兩男爭一女，還是腳踩兩條船的翻車現場？！
太刺激了！
“什麽情況……”
“誰知道，難道之前就地下戀情？”
“但是鹿可心不是跟韓天禹來往特別密切嗎？”
“……你們不覺得韓天禹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嗎？”
鹿可心也覺得很刺激！
她喜歡的人現在逼著她承認給名分呢……她不僅不慌，甚至還有點開心！
“就那種關系啊……”鹿可心軟聲說，粉白的臉頰微紅，但語氣理直氣壯，“談戀愛的關系！”
秦堯眼眸微亮，但卻“哼”一聲：“我有答應嗎？”
“你難道不已經是我男朋友了嗎？”鹿可心撲閃眼睛，驚訝地質問。
秦堯繃住唇角，沈默片刻，才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韓天禹：……
我又不是神父，你們是在當著我面宣誓嗎？滾滾滾！
“註意影響。”這回輪到韓天禹說這句話了，“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“別嫉妒，你也會有甜甜的戀愛的！”鹿可心安慰他。
“滾滾滾——”
他才不要什麽甜甜的戀愛。
他只想賺錢。
只想當一個沒有感情的霸道總裁。
不只韓天禹看不下去了，其他八卦的人也按捺不住了，膽子大點，直接湊過來好奇地問：“秦總和鹿小姐……認識？”
認識這個說話都委婉了。
真正想問的是你倆是不是有點什麽那個關系啊。
“我女朋友。”秦堯理所當然道，好像這一句話已經說過上百上千次一樣自然。
這一刻，鹿可心微仰頭看他，覺得他好像在發光……
“啊，原來是秦總的女朋友，還真是……都沒聽說過。”八卦的那人笑道，顯然，他還有很多困惑的地方。
“我們不想太高調，畢竟可心是公眾人物。”秦堯微微一下，捏了捏她的手心，“倒是沒想到鬧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緋聞來，其實韓總跟我們都是老朋友了。”
秦堯解釋起來，倒是人模人樣，一派自然。
對方自然就腦補，可能是兩人不願意公開，就拿韓天禹當幌子，讓外界的人誤會，這做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。看韓天禹臉色還挺正常的，沒什麽深受打擊，怒揍情敵的模樣，那大概一開始就協商好了，沒別的什麽事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我看兩位也覺得很般配。”八卦的人笑瞇瞇地誇。
總之，晚上算是官宣了，秦堯也很自然地把韓天禹的女伴半路截走，帶在身邊。韓天禹倒也沒什麽意見，他也可以跟著秦堯嘛，反正晚上的焦點就是他，大多人都是沖著他來的。
只不過，別人也沒想到，這位在外界傳言非常不好接近的秦總，竟然格外喜歡給別人發狗糧，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女朋友，交往很久了，只是比較低調，好像把以前憋的全都補回來似的。
鹿可心也沒想到，秦堯竟然也可以這麽“外向”。
一晚上下來，估計很快全網都會知道她談戀愛的事情了……
最後結束的時候，她自然是坐秦堯的車離開的。
當周圍所有喧鬧隱去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鹿可心反倒莫名有點緊張起來。車窗外都是一片昏暗，車裏暖黃的小燈將狹小的空間照地更暧昧，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，隔著衣料的質感，是堅實溫熱的。
明明相隔幾十厘米的距離，鹿可心卻覺得空間窄地厲害，脖頸上的肌膚一陣陣發燙。
秦堯附身靠近，拉下她這邊的安全帶，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鼻尖，輕輕一蹭，沖著她挑眉說：“緊張什麽？”
“沒……我才沒緊張。”
“後悔了？”
“才沒有！只是……感覺太快了。”
“快？”秦堯冷笑，扣緊安全帶，“你覺得這很快？那你說要等到什麽時候……”
鹿可心縮了縮脖子：“我本來想挑個合適的時候，認認真真地告白，確認關系，最好是個天氣晴朗的晚上，有玫瑰花，有禮物，還有好吃的，不要太匆忙……要有儀式感！”
“不需要。”秦堯無情否決。
鹿可心忽然感覺唇角一燙，鼻息交纏，她背脊都酥了。
秦堯吻了她一下。
“現在就正好。”
“不然等你準備好，我已經被你氣死了。”秦堯漆黑的眼眸就落在她面前，緊緊攥住她的目光，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她按在座椅的手背上，桎梏住她，“說句喜歡有那麽難嗎？”
“我不是經常說嗎……”鹿可心小聲開口，但口型不敢張太大，怕一不小心又親上去了。
秦堯低啞著聲吐槽：“你那就是狼來了，跟不要錢似地說，誰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？是對我一個人這樣，還是對其他人也這樣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對每個帥哥都這樣的。”鹿可心替自己辯解，“只對你這樣。”
她以前是喜歡秦堯，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，不能能貿貿然就投入，但又克制不住，於是就沒事半真半假地撩一下，秦堯還每次都順著她，她就越來越得寸進尺，合法暧昧——以至於秦堯都弄不清楚她是認真的，還是只是在玩一個游戲而已。
也是因為這樣，後來兩人都不急著戳破。
但現在，顯然是秦堯有點急了，誰讓他是被撩的那個，要是鹿可心什麽時候收手了，那他的情況就很被動了。
“怎麽，你還有別的備選？”秦堯故意問。
“沒有沒有！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帥哥！我只對你像春風般溫暖……”
秦堯拍拍她的腦袋，以眼神示意，他對她的話持保留態度，甜言蜜語不要錢，這家夥是最擅長說這些的，他要是信了才傻，但聽聽心情好，他也不會拒絕。
或許是兩人之前本來相處就很親近了，突然確定關系，變成男女朋友，反而也沒什麽大的變化。
更甚至稍微有點沒反應過來……
可是！
確定關系後就可以醬醬釀釀了啊！
可以在腦海裏合法地想黃色廢料……比如鹿可心現在看著開車的秦堯就在想，他脫掉西裝外套，只穿襯衣的樣子真好看，背脊骨的線條簡直絕了，燈光照射下泛著潤玉光澤的手指，就像雕塑一樣，充滿節制的美感。
她忍不住抱緊抱枕，努力收回目光，試圖甩掉腦海中那些有顏色的廢料。
不可以……要純潔一點！
她喜歡堯哥才不是見色起意，好吧，剛開始是有點，但後來就不是了。
可是，還是好帥啊！
“鹿可心。”
紅燈的時候，秦堯突然喊她名字。
“到！”鹿可心一精神，坐直身子，“怎麽了？”
秦堯無語看她：“沒什麽，就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，以前我沒資格問，但現在你得回答我——你跟韓天禹到底什麽關系？”
“不準隨便搪塞我。”
他以前甚至猜測過，韓天禹是不是喜歡她，但看起來又不是那麽回事。但即便如此，兩人莫名其妙關系那麽好，還是會讓他有點吃味。
明明他才是跟她關系最好的。
“這個……”鹿可心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秦堯解釋，這關系到她的超能力的問題，但是她喜歡秦堯，這個喜歡甚至可能很多很多年都不會改變，也許他們以後還會結婚，會在一起一輩子，有些秘密，或許也應該讓他知道。
否則，她跟韓天禹的關系，雖然並沒有什麽，但解釋不清楚的情況，一直持續下去，也會變成一個□□，一根刺，讓人不快。
現在就已經讓秦堯很在意了。
“這個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就慢慢說。“秦堯也不急。
“我怕你不信……因為聽起來真的很像是胡扯，不過韓天禹可以幫我證明。”
“你先說……”
秦堯越聽越覺得不對。
“那先回家我再告訴你？”鹿可心猶疑後提議，“我怕你聽了之後受刺激，現在在開車，我們還是安全駕駛比較好。”
秦堯：“……“
“好。”秦堯目不斜視，點頭同意，“不過你的意思是讓我晚上留下來？”
鹿可心：嗯？？？
我什麽時候說要讓你晚上留下來了？
“不是啊……”
“不是？那是要讓我大半夜開車回去？”秦堯說得她好像特別無情殘忍一樣。
鹿可心想說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……但一想到現在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，不是單純工作夥伴了，這樣的話，大半夜被送回來，聊了事，再讓人開車回去，確實有點不太人道，主要是——不夠疼男朋友。
秦堯肯定是這麽覺得的。
鹿可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表現一下：“那當然不行！我剛剛只是沒想到這一茬，你大半夜再開車回去多辛苦啊。反正我那還有空房間，你晚上就留下來睡好了。”其實睡一個床也沒問題，但鹿可心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，嗯。
秦堯扭頭，黑沈的眼眸幽幽看了她一眼：“好啊。”
鹿可心：“……”
抱緊我的小抱枕。
“這樣的話，晚上時間還挺多的。”秦堯手指劃開手機看了眼，“我們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一下。”
鹿可心下意識接話，眨了下眼睛：“嗯？怎麽交流？”
秦堯忽然勾唇，沖著她笑了下。
“你想怎麽交流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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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在跟韓天禹討論哪個點心比較好吃，韓天禹對此表示很擔心她的禮服，並且毫不留情地豬口奪食：“身為女明星，你要控制下你的小肚子，這塊巧克力撻就由我來幫你吃掉吧。”
說完，韓天禹嗷嗚一口吞掉小巧的巧克力堅果撻，擦擦嘴巴表示：“你看，吃這個還容易蹭掉口紅，多不方便。唔，味道確實不錯。”
鹿可心：％@&！！！
就在鹿可心氣地跺腳，臉蛋緋紅的時候，秦堯撇開人群，向她走了過來。當然，是默默地，幽幽地，仿佛背後靈般出現在她身後，聲音低沈猶如魔王降臨：“鹿可心，真巧，你也在這兒？”
鹿可心一激靈，扭頭就看到秦堯似笑非笑的面孔，斯文筆挺的西裝，灰沈沈地，領針閃著銀光，鋒利尖銳，十分契合他的氣質。
還有他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雙眼發光的各行人士，顯然都非常關註這位新貴的動態。
不過他們也不敢湊太近，因為秦堯明顯是要去找什麽人，所以他們只是在旁默默關註著，再觀察有沒有他們插話的餘地。
原本看到秦總向韓天禹那走去，那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，都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嘛。
不過……
他要找的似乎並不是韓總，而是韓總帶來的女伴，最近娛樂圈的當紅頂流小花，鹿可心。
唔，這就讓人非常琢磨了。
莫非這位秦總也不能免俗？
“你，你怎麽在這兒？！”鹿可心著實被嚇了一跳，兩肩一顫，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一種莫名的心虛感，爬上了她的心頭。
但是她也不知道秦堯真的也會在這裏出現啊！
“你都能在這兒，我為什麽不能在這？”秦堯不冷不熱地說，卻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氣勢壓住她，又瞥了韓天禹一眼，“要是我今天沒來，都不知道你瞞著我跟韓總來參加晚宴，還讓我幫你推掉其他活動。”
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冷淡，但偏偏鹿可心就能聽出陰陽怪氣，酸溜溜的味道。
就像那句歌詞……
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。
“呃，不是你想的那樣，你聽我解釋！”鹿可心握緊酒杯，急了。
“解釋什麽？”秦堯嗤一聲，表情十分不悅。
雖然他看起來十分不信任她的話，又擺出他什麽都不要聽的姿態，但又沒有繼續給事情下什麽定論，其實就是等著她說點什麽好話哄呢……鹿可心是這麽琢磨的。
他肯定沒真的生她的氣，就是稍微有點吃醋。
站在一邊突然變成電燈泡的韓天禹，感到十分不適，每次秦堯一出現，他就感覺三個人的電影他就立刻被除名了，按捺不住想要說話：“那個，是我先邀請可心當我的女伴的，算是她身為我們公司代言人工作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你別說話！”鹿可心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。
韓天禹：“……”
“韓總說的我理解，這也算是工作，對你只有好處。”秦堯非常“通情達理”，處處站在鹿可心的角度考慮——如果忽略他金絲邊眼鏡後，偶爾劃過幾道暗光的眼眸的話……會更有說服力。
結果他越是表現地大度，鹿可心越是感覺渾身毛毛的。
“那個，也不是這麽說的。”鹿可心緩緩蹭過去，指尖偷偷拉住他的袖口，說，“我以為你是要給我安排工作，我才推掉的。要是你說你要我陪你出席晚宴，那我肯定答應，其他什麽事我都推掉，就算是韓天禹找我也不行。”
“別靠那麽近。”秦堯拉開她的手，故意冷漠，但觸碰的姿態卻溫柔克制，“註意影響。”
鹿可心：“……”
不，你的身體不是這麽說的。
“而且，誰說我找你是要你陪我出席晚宴的。”秦堯否認。
鹿可心對此表示懷疑，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嘛，不然現在為什麽要這麽陰陽怪氣地同她說話。還不是因為她答應了韓天禹的邀約，卻無意中拒絕了他的，甚至被當場抓了個現行。
真是……尷尬。
“好吧，你說不是就不是。”鹿可心剛說完，秦堯就黑臉，被她敷衍的口氣氣著了，然後她話鋒一轉，彎起眼眸地說，“但是我想陪你出席啊，你要是跟我說清楚點，我肯定把別的都拒絕掉了……早知道我就不先答應他了。”
韓天禹：……
此時此刻，不配有名字的韓總想說，你們談戀愛跟我有什麽關系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躺槍單身總裁而已。而且鹿可心，萬萬沒想到你還有兩張面孔，雙標，太雙標了！
秦堯顯然被她的話哄舒服了，表情陰轉晴。
韓天禹感覺胸中滌蕩著一股想要掀翻狗糧的沖動，這種沖動從很早之前就有了，累積到現在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——
“鹿可心，我很早就想問了……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？”
這一問，把兩人都給問住了。
什麽關系？
暧昧的朋友/工作夥伴？
就差一個名分的情侶……還是別的什麽。
“這個要問她。”秦堯轉向鹿可心，一臉你要是敢始亂終棄就等著瞧的表情。
鹿可心：……
誰能想到最後的最強助攻竟然是韓天禹呢？
“就是那種關系。”鹿可心勾纏著手指說。
“那種關系是什麽關系？”秦堯追問，拽住她的手腕，指尖從腕骨滑進指縫裏，明目張膽，坦坦蕩蕩，當然，也是一種威脅了——都這樣了，我看你還想怎麽顧左右而言他，“你不說清楚，我怎麽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韓天禹：……艹，他就不該問的，又是盆狗糧。
旁邊小心註意著這邊情況人，在看到三人不知道說了什麽，然後秦總突然握住了鹿小姐的手，頓時驚詫地忘記了呼吸……
有沒有弄錯？！
鹿可心不是韓天禹的緋聞對象嗎？
為什麽外界傳聞特別低調難見面的秦總，竟然牽住了她的手！
到底是兩男爭一女，還是腳踩兩條船的翻車現場？！
太刺激了！
“什麽情況……”
“誰知道，難道之前就地下戀情？”
“但是鹿可心不是跟韓天禹來往特別密切嗎？”
“……你們不覺得韓天禹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嗎？”
鹿可心也覺得很刺激！
她喜歡的人現在逼著她承認給名分呢……她不僅不慌，甚至還有點開心！
“就那種關系啊……”鹿可心軟聲說，粉白的臉頰微紅，但語氣理直氣壯，“談戀愛的關系！”
秦堯眼眸微亮，但卻“哼”一聲：“我有答應嗎？”
“你難道不已經是我男朋友了嗎？”鹿可心撲閃眼睛，驚訝地質問。
秦堯繃住唇角，沈默片刻，才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韓天禹：……
我又不是神父，你們是在當著我面宣誓嗎？滾滾滾！
“註意影響。”這回輪到韓天禹說這句話了，“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“別嫉妒，你也會有甜甜的戀愛的！”鹿可心安慰他。
“滾滾滾——”
他才不要什麽甜甜的戀愛。
他只想賺錢。
只想當一個沒有感情的霸道總裁。
不只韓天禹看不下去了，其他八卦的人也按捺不住了，膽子大點，直接湊過來好奇地問：“秦總和鹿小姐……認識？”
認識這個說話都委婉了。
真正想問的是你倆是不是有點什麽那個關系啊。
“我女朋友。”秦堯理所當然道，好像這一句話已經說過上百上千次一樣自然。
這一刻，鹿可心微仰頭看他，覺得他好像在發光……
“啊，原來是秦總的女朋友，還真是……都沒聽說過。”八卦的那人笑道，顯然，他還有很多困惑的地方。
“我們不想太高調，畢竟可心是公眾人物。”秦堯微微一下，捏了捏她的手心，“倒是沒想到鬧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緋聞來，其實韓總跟我們都是老朋友了。”
秦堯解釋起來，倒是人模人樣，一派自然。
對方自然就腦補，可能是兩人不願意公開，就拿韓天禹當幌子，讓外界的人誤會，這做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。看韓天禹臉色還挺正常的，沒什麽深受打擊，怒揍情敵的模樣，那大概一開始就協商好了，沒別的什麽事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我看兩位也覺得很般配。”八卦的人笑瞇瞇地誇。
總之，晚上算是官宣了，秦堯也很自然地把韓天禹的女伴半路截走，帶在身邊。韓天禹倒也沒什麽意見，他也可以跟著秦堯嘛，反正晚上的焦點就是他，大多人都是沖著他來的。
只不過，別人也沒想到，這位在外界傳言非常不好接近的秦總，竟然格外喜歡給別人發狗糧，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女朋友，交往很久了，只是比較低調，好像把以前憋的全都補回來似的。
鹿可心也沒想到，秦堯竟然也可以這麽“外向”。
一晚上下來，估計很快全網都會知道她談戀愛的事情了……
最後結束的時候，她自然是坐秦堯的車離開的。
當周圍所有喧鬧隱去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鹿可心反倒莫名有點緊張起來。車窗外都是一片昏暗，車裏暖黃的小燈將狹小的空間照地更暧昧，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，隔著衣料的質感，是堅實溫熱的。
明明相隔幾十厘米的距離，鹿可心卻覺得空間窄地厲害，脖頸上的肌膚一陣陣發燙。
秦堯附身靠近，拉下她這邊的安全帶，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鼻尖，輕輕一蹭，沖著她挑眉說：“緊張什麽？”
“沒……我才沒緊張。”
“後悔了？”
“才沒有！只是……感覺太快了。”
“快？”秦堯冷笑，扣緊安全帶，“你覺得這很快？那你說要等到什麽時候……”
鹿可心縮了縮脖子：“我本來想挑個合適的時候，認認真真地告白，確認關系，最好是個天氣晴朗的晚上，有玫瑰花，有禮物，還有好吃的，不要太匆忙……要有儀式感！”
“不需要。”秦堯無情否決。
鹿可心忽然感覺唇角一燙，鼻息交纏，她背脊都酥了。
秦堯吻了她一下。
“現在就正好。”
“不然等你準備好，我已經被你氣死了。”秦堯漆黑的眼眸就落在她面前，緊緊攥住她的目光，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她按在座椅的手背上，桎梏住她，“說句喜歡有那麽難嗎？”
“我不是經常說嗎……”鹿可心小聲開口，但口型不敢張太大，怕一不小心又親上去了。
秦堯低啞著聲吐槽：“你那就是狼來了，跟不要錢似地說，誰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？是對我一個人這樣，還是對其他人也這樣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對每個帥哥都這樣的。”鹿可心替自己辯解，“只對你這樣。”
她以前是喜歡秦堯，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，不能能貿貿然就投入，但又克制不住，於是就沒事半真半假地撩一下，秦堯還每次都順著她，她就越來越得寸進尺，合法暧昧——以至於秦堯都弄不清楚她是認真的，還是只是在玩一個游戲而已。
也是因為這樣，後來兩人都不急著戳破。
但現在，顯然是秦堯有點急了，誰讓他是被撩的那個，要是鹿可心什麽時候收手了，那他的情況就很被動了。
“怎麽，你還有別的備選？”秦堯故意問。
“沒有沒有！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帥哥！我只對你像春風般溫暖……”
秦堯拍拍她的腦袋，以眼神示意，他對她的話持保留態度，甜言蜜語不要錢，這家夥是最擅長說這些的，他要是信了才傻，但聽聽心情好，他也不會拒絕。
或許是兩人之前本來相處就很親近了，突然確定關系，變成男女朋友，反而也沒什麽大的變化。
更甚至稍微有點沒反應過來……
可是！
確定關系後就可以醬醬釀釀了啊！
可以在腦海裏合法地想黃色廢料……比如鹿可心現在看著開車的秦堯就在想，他脫掉西裝外套，只穿襯衣的樣子真好看，背脊骨的線條簡直絕了，燈光照射下泛著潤玉光澤的手指，就像雕塑一樣，充滿節制的美感。
她忍不住抱緊抱枕，努力收回目光，試圖甩掉腦海中那些有顏色的廢料。
不可以……要純潔一點！
她喜歡堯哥才不是見色起意，好吧，剛開始是有點，但後來就不是了。
可是，還是好帥啊！
“鹿可心。”
紅燈的時候，秦堯突然喊她名字。
“到！”鹿可心一精神，坐直身子，“怎麽了？”
秦堯無語看她：“沒什麽，就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，以前我沒資格問，但現在你得回答我——你跟韓天禹到底什麽關系？”
“不準隨便搪塞我。”
他以前甚至猜測過，韓天禹是不是喜歡她，但看起來又不是那麽回事。但即便如此，兩人莫名其妙關系那麽好，還是會讓他有點吃味。
明明他才是跟她關系最好的。
“這個……”鹿可心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秦堯解釋，這關系到她的超能力的問題，但是她喜歡秦堯，這個喜歡甚至可能很多很多年都不會改變，也許他們以後還會結婚，會在一起一輩子，有些秘密，或許也應該讓他知道。
否則，她跟韓天禹的關系，雖然並沒有什麽，但解釋不清楚的情況，一直持續下去，也會變成一個□□，一根刺，讓人不快。
現在就已經讓秦堯很在意了。
“這個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就慢慢說。“秦堯也不急。
“我怕你不信……因為聽起來真的很像是胡扯，不過韓天禹可以幫我證明。”
“你先說……”
秦堯越聽越覺得不對。
“那先回家我再告訴你？”鹿可心猶疑後提議，“我怕你聽了之後受刺激，現在在開車，我們還是安全駕駛比較好。”
秦堯：“……“
“好。”秦堯目不斜視，點頭同意，“不過你的意思是讓我晚上留下來？”
鹿可心：嗯？？？
我什麽時候說要讓你晚上留下來了？
“不是啊……”
“不是？那是要讓我大半夜開車回去？”秦堯說得她好像特別無情殘忍一樣。
鹿可心想說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……但一想到現在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，不是單純工作夥伴了，這樣的話，大半夜被送回來，聊了事，再讓人開車回去，確實有點不太人道，主要是——不夠疼男朋友。
秦堯肯定是這麽覺得的。
鹿可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表現一下：“那當然不行！我剛剛只是沒想到這一茬，你大半夜再開車回去多辛苦啊。反正我那還有空房間，你晚上就留下來睡好了。”其實睡一個床也沒問題，但鹿可心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，嗯。
秦堯扭頭，黑沈的眼眸幽幽看了她一眼：“好啊。”
鹿可心：“……”
抱緊我的小抱枕。
“這樣的話，晚上時間還挺多的。”秦堯手指劃開手機看了眼，“我們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一下。”
鹿可心下意識接話，眨了下眼睛：“嗯？怎麽交流？”
秦堯忽然勾唇，沖著她笑了下。
“你想怎麽交流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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